现将市律师协会组织代表团赴日本交流情况公示如下:
一、 公务活动
2023 年 3 月 29 日,拜会协力律师事务所大阪办公室、大江桥
律师事务所,与大阪律师协会座谈。
2023 年 3 月 30 日,拜会森・滨田松本律师事务所、长岛・大野・常松律师事务所、西村朝日律师事务所、安德森・毛利・友常律师事务所。
2023 年 3 月 31 日,拜会 tmi 综合律师事务所、金杜律师事务所东京办公室,参加锦天城律师事务所东京办公室开业仪式,与第二东京律师协会会谈。
二、 经费预算的实际执行情况
团组实际经费未超预算经费,其中团组成员季诺、朱林海和陈青东的参团费用由市律协外事相关经费全额承担,总额为 100629元;黄宁宁、游闽键和李向农的参团费用由市律协外事相关经费承担 60%,为 60905.4 元。
三、 出访报告
上海市律师协会日本访问报告
2023 年 3 月 28 日至 4 月 1 日,上海市律师协会(“上海律协”)访问团一行六人赴日本访问,拜访大阪律师协会,走访日本本地著名律所,中国律所驻日本机构,与第二东京律师协会会谈等。五天时间,代表团转战两个城市,参加十一场活动,行程满满,收获多多。
一、访问简况
(一)访问团成员
团长:季诺
团员:朱林海、黄宁宁、陈青东、李向农、游闽键
(二)访问行程
2023 年 3 月 28 日从上海乘机到大阪(航班号:ho1337,17:00- 20:15)。2023 年 3 月 29 日,访问协力律师事务所大阪办公室、大江桥律师事务所,与大阪律师协会座谈。2023 年 3 月 30 日访问 森・ 滨田松本律师事务所、长岛・ 大野・ 常松律师事务所、西村朝 日律师事务所、安德森・ 毛利・ 友常律师事务所。2023 年 3 月 31 日,访问 tmi 综合律师事务所、金杜律师事务所东京办公室,参加 锦天城律师事务所东京办公室开业仪式,与第二东京律师协会会谈。 2023 年 4 月 1 日从东京乘机返回上海(航班号:jl085,11:40 –14:00)。
(三)访问内容
1. 协力所大阪办公室
协力大阪两位主要律师姚重华、平井庆一(keiichi hirai)热烈欢迎上海律协访问团的到访。
姚律师介绍了协力大阪的主要业务情况,回顾了自己的近 30年执业经历,同时对后疫情时代律师业务发展做了展望。姚律师尤其表达了自己对中日交往史的兴趣。季诺会长对两位律师的接待表示感谢,代表上海律协邀请两位律师访问上海,同时认为历史研究可继续,并可发挥更多作用。
(代表团拜会协力所大阪办公室)
2. 大江桥律师事务所
大江桥律所茂木铁平(teppei mogi)、国谷史朗(shirokuniya)、谷内元(hajime taniuchi)、高槻史(fumi takatsuki)、松本亮 (ryo matsumoto)等五位律师参加接待。季诺会长介绍了上海律协情况,特别包括上海律协特邀委的设臵和基本情况。 茂木律师表示,大 江桥重视中国业务,参与接待的律师都是该所中国委员会成员。大 江桥在东京、大阪、名古屋、上海等地设立办公室。大江桥上海的 业务需要本地律协的多多关照。国谷律师表示在国家层面关系紧张 的情况下,民间交往要加强,两地律师、律协加强交流合作非常有 意义。季诺会长认为,大江桥选择上海设立中国办公室,是很有智 慧的决定。对上海未来发展有何建议,均可提出,加强交流,互相 促进。
(代表团与大江桥律师事务所交流)
3. 大阪律师协会
访问大阪律师协会是此次日本访问的重要内容,大阪律师协会对上海律协的来访非常重视,大阪律师协会会长福田健次 (kenji fukuda)、候任会长三木秀夫(hideo miki)、所有七位副会长上田宪(ken ueda)、黑田爱(ai kuroda)、足立毅(tsuyoshi adachi)、石川直基(naoki ishkawa)、嶋津裕介(yuusukeshimazu)、铃木秋夫(akio suzuki)、井崎康孝 (yasutaka izaki)全部出席。候任副会长杉山洋史(主管国际交流)(yoji sugiyama)、国际委员会主任山本和人(kazuto yamamoto)、国际委员会副主任仲井晃(akira nakai)、委员森仁司(hitoshi mori)与会。当地注册海外律师贾晓海也参加了接待。
福田会长首先致辞,代表大阪律师协会欢迎上海律协代表团。季诺会长表示,上海大阪是友好姐妹城市,上海律协期望与大阪律师协会建立更紧密的关系;去年2022 年是中日邦交正常化50 周年,明年 2024 年是上海大阪友好姐妹城市 50 周年;三年疫情结束后,上海律协第一次境外出访,即选择大阪,也说明对大阪律师的重视。
仲井律师介绍大阪律师协会情况:大阪律师协会起源于 1880年,按新法成立于 1949 年,发展到今天有 4948 个本地律师会员,律师法人 237 家,9 位外国会员。大阪律师协会有一位会长,七位副会长,下设 28 个常设委员会、26 个特别委员会和 16 个协议会。其国际委员会(特别委员会)既负责国际交流,也负责国际法律研究。大阪律师协会目前和八个海外律师协会签署了友好协议。
季诺会长补充介绍了上海律协的情况:上海律协的律师代表大会是最高权力机构,协会是理事会 监事会的运作机制;上海律协理事会有 41 位理事,包括一位会长和八位副会长;监事会十一人,包括一位监事长;上海律协秘书处规模在 50 人左右;上海有 16个区,分别设立了律师工作委员会,作为上海律协的派出机构;上海律协有 28 个专门委员会和 53 个专业委员会。上海律协的历史渊源最早可回溯到 1912 年的上海律师公会,当时和北京律师公会是影响最大的协会。上海律师特别强调国际化交流,历史上和 23 个海外律协签署合作协议,包括第一东京律师协会(三次续约)和横滨律师协会。此次访问上海律协非常重视,希望和大阪建立长期关系,并建议在2024 年双方友好姐妹城市50 周年之际订立友好协议。也盛情邀请各位适时访问上海。
朱林海副会长介绍了上海律师涉外培训的内容,特别提到五期领航培训中有两期都设计了日语为培训语言的培训班,说明涉日本业务的重要性。
双方律师就双方关心的其他议题,如女律师执业比例、线上会议工作、法律咨询中心、法律援助制度、律师培训、线上开庭、世博会法律服务(大阪是 2025 年世博会主办城市)等进行了交流。三木律师作为大阪律师协会候任会长,做了总结发言。
(代表团与大阪律协代表交流)
会后,上海律协代表团参观了大阪律师大楼,对大阪律师协会通过收取的部分会费斥资购买办公场地,为会员提供了许多便利的配套服务,这一举措印象深刻,建议上海律协可深入研究。
(大阪律协办公场地)
4. 森・ 滨田松本律师事务所
小野寺良文(yoshifumi onodera) 、石本茂彦(shigehiko ishimoto) 、 五 十 岚 充 (mitsuru igarashi) 、 井 村 俊 介 (shunsukeimura)、柴巍、张雪骏、吉佳宜等律师参与接待。
石本律师介绍森・ 滨田情况。森・ 滨田,非常关注中国业务,在东盟多国设立办公室。季诺会长回应,森滨田的战略布局合理,上海律师界要多向森滨田学习。石本律师表示中日律师的合作在三年疫情期间在继续,展望未来,中国企业进入日本的机会仍然存在,比如在电动汽车及周边行业、电池领域等,都可以成为投资重点。中国企业现有对日本的投资,覆盖领域很广,包括娱乐行业、高新技术行业等。小野寺律师特别以知识产权领域的业务模式变化,分析了律师服务在相关领域的市场,同时表示日方高度关注中国法院的大量知识产权判例。
(代表团拜会森・ 滨田松本律师事务所)
5. 长岛・ 大野・ 常松律师事务所
杉本文秀(fumihide sugimoto)、川合正伦(masanori kawai)、鹿骋、万钧剑、王雨薇、艾苏等律师参与会见。
杉本律师介绍了律所的基本情况。长岛所有超过 600 位律师,业务领域综合,从区域覆盖上,特别包括东南亚业务。季诺会长表示,上海律协旨在推动不同层面的同行交流,包括协会对协会、律所对律所、律师对律师的交流。上海律协很关心日本律所在中国推广业务的方式,以及那些方面客户对法律服务有更大需求。杉本律师回应,长岛所代表的日本企业客户对中投资业务需求大。客户分布包括金融、汽车、it、医疗等。未来很长时间,日本市场仍然应该是中国企业关心的市场。川律师表示他十年在上海,上海对日本来说非常亲切,也非常重要。整体上,对未来的日中律师合作不悲观。
双方律师对东南亚设立分支机构的考虑和方法进行了进一步交流。季诺会长表示,分所设立实际上需要考虑诸多因素,价值观会影响商业逻辑。
(代表团拜会长岛・ 大野・ 常松律师事务所)
6. 西村朝日律师事务所
中 山 龙 太 郎 (ryutaro nakayama) 、 谷 川 达 也 (tatsuya tanigawa)、伊东启(kei ito)、张翠萍、野村高志(takashi nomura)、郭望等律师参与接待。
中山律师介绍,西村朝日所的上海办公室是该所的第一个海外办公室,发展顺利。对日本企业来说,过去三年也不容易。他同时表示零部件行业离开中国玩不转,当然因为疫情和世界政经局势导致的业务转移也存在。野村律师表示,中国的市场地位很重要。他建议业务端可以考虑各法域的数据保护的合规协同业务,包括结合中国和日本的个人信息保护法,欧洲的 gdpr 等在内的综合服务。张翠萍律师表示,万变中,律师业务是始终需要的。并购业务在减少,新的合规需求在增加,跨境业务不会被 ai 代替。除投资外,其他跨法域的法律服务需要在增加。谷川律师在所里负责海外业务管理,他表示总体涉外业务每年增长,年轻的时候,fdi 业务比较多,现在则是 odi 更多。西村朝日所有 50 多人说中文(包括中国律师),中国业务在扩大。中山律师认为,本来也常用涉外业务这个词,但近年来反而是纯本地业务要区分标记,说明律所的国际化程度在不断提高。
季诺会长表示,受中美关系影响,区域间业务在转移。希望未来中日关系不受中美关系影响。中国律所要多向日本律所学习,比如未来如何在东南亚的布局。共同服务客户,建立联合服务方案等也都是可以考虑的内容。上海要培育国际一流事务所,市场化、法治化、国际化仍然是需要强调的重要方面。
(代表团拜会西村朝日律师事务所)
7. 安德森・ 毛利・ 友常律师事务所
射手矢好雄(yoshio iteya)、渡边刚(takeshi watanabe)、森胁章(akira moriwaki)、城山康文 (yasufumishiroyama)、中川裕茂 (hiroshige nakagawa)、芳贺洋一(yohichihaga)、胡绚静、石瀛、张超鹏、bonnie kong、陈翥洲等律师参与接待。
渡边律师代表律所致欢迎词,射手矢律师及其他律师分别做了自我介绍。森胁章律师介绍了日本法律服务市场的开放性,比如日本律师人数 4 万多人,同时有注册外国律师美国 200 多人,英国70 多人,中国 50 多人;外国事务辩护士制度也在不断改变;日本和外国律所的合伙制度也在不断开放。季诺会长表示,上海在考虑进一步开放法律服务业的可能性;日本市场的开放方式对上海是有帮助的。在新时期面临新挑战,仍然要坚持法律。
(代表团拜会安德森・ 毛利・ 友常律师事务所)
8. tmi 律师事务所
松尾荣藏(eizo matsuo, tmi 中的m)、伊藤亮介(ryosuke ito, tmi 中的 i)、山根基宏(motohiro yamane)、佐藤俊司(shunji sato)、伊藤贵子(takako ito)、韩明花、王岭等律师参与接待。
山根律师对 tmi 的情况做了介绍。tmi 在知识产权业务方面有 特别优势,同时 tmi 也在东南亚有很多办公室。山根律师介绍了辩 护士和辩理士(类似于专利代理人)的区别,以及 tmi 的全球合作 伙伴(美英德)。季诺会长表示,中国律所未来可能考虑的开放方 向包括外国律师成为中国律所的合伙人,中国籍获境外执业资格的,满足一定条件可成为中国律师等。
双方律师还对各自律协的治理方式、东南亚布局、律师业务和知识产权业务结合等共同关心的话题进行了交流。
(代表团拜会 tmi 律师事务所)
9. 金杜东京办公室
陈天华、崔文英、卢潇等三位律师参与接待。
陈律师介绍金杜东京情况,金杜东京 2004 年成立,成立之初,百分之百是日企到中国的 fdi 业务,十年前开始慢慢有中国企业到日本的业务,目前有 20 位日本律师,10 位中国律师和 1 位澳洲律师在金杜东京工作。季诺会长评价金杜在中国律所国际化方面处于领先,未来在律所高质量发展过程定可发挥重要作用。
第二东京律师协会在锦天城东京办公室成立仪式上,代表团与第二东京律师协会会长管沼友子 (tomoko suganuma)及陪同律师六角麻由(mayurokkaku)、高畑正子(masako takahata)、中村隆夫 (takao nakamura)等一行短暂会晤,就中日律师继续加强交流进行了会谈。
(代表团与金杜东京办公室代表座谈)
10. 锦天城东京办公室
2023 年 3 月 31 日,锦天城东京办公室举行开业仪式,代表团应邀参加,见证上海重要律师事务所在东京设立机构,并继续上海律师国际化征程。
(代表团参加锦天城东京办公室开业仪式)
二、访问成果
一、抓住高质量发展的核心,找到上海律师高质量发展道路,
是代表团访问过程中,始终记于心间的重要问题。日本律师的专业水平,律所的发展思路和律协的机制安排等,都给代表团留下深刻印象。对照日本已有经验,思考上海律师业现状,我们有以下建议:
(一)律所发展方面,借鉴日本律所已有经验,贴近客户业务需要,把握国际政经局势变化带来的机会,借中国加入 rcep 机会,鼓励上海律所赴东盟各国设立办公室。如有成本费用控制需要,也可由多家律所联合成立办公室,分担设立成本。
(二)律师业务方面,可进一步深化对涉外法律服务的理解。比如,涉外业务的分类,是否可以逐步过渡为区分本地业务和非本地业务,引导律所真正建立国际化视野,胸怀全球发展律师业务。
(三)本地法律服务业的继续高质量发展,有赖于合伙人队伍质量的进一步提高。可考虑借鉴日本现有制度(见附件 1),适时推进开放律所合伙人给符合一定条件的外籍律师。突破路径可考虑利用修正后《立法法》赋予上海的浦东新区立法权,在浦东修改适用法规,做变通备案,率先实现突破。
(四)从律师协会的发展看,可考虑酝酿以产权取得,或者完整租赁的方式塑造上海律师大楼,汇聚行业力量,提升律师的行业认同感。当然,最合适的是请司法局协调收回律师公会旧址,既可以作为律师教育培训基地,又可以承载会员服务功能。
2023 年 3 月 30 日,司法部党组书记、部长贺荣在全国律协调研时强调,要深入践行习近平法治思想,全面加强律师行业党的建设,深化律师制度改革,努力建设拥护中国共产党领导、拥护社会主义法治、热爱国家的高素质律师队伍,下大气力推进律师工作高质量发展。贺部长特别指出,要发展涉外法律服务,依法维护我国公民、法人海外合法权益,加快建设国际一流律所、培养高素质涉外人才,服务强国建设,提升国际竞争力。大时代背景下,上海律师国际化步伐应更提速。
附件:关于外籍法律顾问能否成为日本律师事务所合伙人的调查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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